懷著好奇與期待進入劇場,經歷歡樂、驚喜和興奮,帶著笑容、輕快地離開。ISH DANCE COLLECTIVE (下稱 ISH) 的 “ELEMENTS OF FREESTYLE” 帶給我的,是這樣的一次經驗。
多年前第一次看鄧樹榮的《打轉教室》,除了笑意不停,亦深感身體表達的特別魅力。他後來的作品,亦讓我難以抑止地思考背後的美學理念,其對劇場和形體的巧思。
走進劇場,映入眼中是以黑、白及藍色為主調的佈景,一種沉鬱、嚴肅的氣氛撲面而來。女主角白水女就身處伸手可及的前方,穿梭於觀眾之中,以歌聲訴說著她被安排婚嫁的命運。
椅子組成了一個開口面向觀眾的半圓形。他們逐一出場,因著身體能力,或快或慢地步向座位,安坐後,耐心的等待,當下一位出場時,行注目禮。在這半圓形之中,他們的視線在同一水平線。而之間的距離,亦讓半圓中的每個人都能看見每一位。
作為表達藝術治療師,遇過很多不同能力、年齡、背景的人,因各種原因,無法真正融入周圍,也未能接納與包容與自身不同的他人,但我一直相信,藝術是突破人與人之間障礙,讓人們互相了解的好方法。
如果你是一個自小喜歡唱歌的小朋友,突然失去了聽覺,你的感受如何?你還會相信自己能繼續唱歌嗎?若你是一個生來已失去了手掌的小孩子,你還會敢於追求成為小提琴家的夢嗎?
父子在小巴上的坦承對話、文文對老天爺「阿天」的獨白、臧校長的言教、師姐May的鼓勵;這些電影中的重要訊息,都是在角色口中說出來。
薄薄的一片塵土舖滿地下,一些垃圾零星分佈,城市後巷的既視感。舞者穿著運動風褸、牛仔衫褲、背心,在節奏快而強勁的電子音樂下,以慢動作影片似的姿態逐一出現
作品的英文名稱是 PHONATE,意思指發聲,中文名為《鳴》。(註)讓我好奇的是在場刊上,作品名字中間被劃了一條紅線。若聲音被「劃去」了,我們該如何表達?若不能發出聲音,人與人之間,又如何聯繫?